乐清小额贷款公司(乐清正规小额贷款公司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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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村合作银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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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额贷款广告

虽处炎炎盛夏,浙江众多被“资金链问题”炙烤得奄奄一息的企业,却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清凉:中央管理层密集调研东部沿海民企后,决定对长期处于灰色地带的“地下钱庄”改变态度,由堵转疏。5月,国家银监会、央行联合发布《关于小额贷款公司试点的指导意见》,浙江省快速反应,7月15日下发《关于开展小额贷款公司试点工作的实施意见》,小额贷款公司试点工作正式启动。

在银根紧缩的宏观调控政策下,“地下钱庄”曾异常活跃,一但它们走出灰色地带,能成为深陷“资金链问题”的民企的救命稻草吗?浙江暗流涌动的“地下钱庄”,究竟有多大规模?又为何能与地方民企互相依存?

带着这样的疑问,羊城晚报记者走访了浙江“地下钱庄”相对集中的温州、杭州等地。

带着对于浙江民间金融的诸多疑问,记者来到了温州、杭州。选择这两个城市,是因为温州地下钱庄的实力和活跃程度在浙江各大城市中首屈一指,还因为作为省会城市,杭州汇聚了省内及省外众多放贷人、想找钱的人。

抵达温州时,台风“海鸥”刚过,高温接踵而至,一如这里民间金融的火爆程度。

温州街头,没有很多大中城市那样随处可见的房地产中介,“代办各类公司成立、贷款、关闭业务”的公司招牌却满眼皆是;翻开当地几份主要报纸,几乎都有专门版面刊登担保公司“提供各类贷款担保”、“提供借款咨询”的广告;来到位于市中心的财富大厦,整栋楼80%以上的企业都是担保公司或投资公司,这些公司除了帮助企业从银行贷款提供担保业务外,主要从事“地下钱庄”生意;如果企业在银行的贷款审批没有通过,银行业务员也会“顺带”给出一个电话号码,通过这个号码,企业主可以走向民间融资。

中小企业受困资金链

今年一季度,浙江省全部银行贷款增量1448亿元,与去年同期相比减增318亿元。

满眼担保公司的同时,记者听到最多的是中小企业资金链吃紧、从银行贷不到款的烦恼。自国家宏观调控政策实施以来,中小民营企业头上都悬着“四把刀”———汇率、退税调整、《劳动法》带来的用人成本上升以及原材料价格上涨,众多中小企业因此资金链紧张。

浙江省银监局的一份调研报告显示,“银根紧缩”政策已使辖内银行机构的总体信贷供给能力明显下降。与此同时,小企业经营成本上升,融资需求扩大,加大了信贷供需矛盾。一季度浙江省全部贷款增量1448亿元,同比减增318亿元。其中小企业授信户数比年初减少11664户,小企业贷款余额比年初增加50亿元,仅相当于去年全年增量的8.6%。如按小企业贷款增量不低于同期全部贷款发放的进度估算,一季度浙江小企业贷款应增200亿元,实际同比少增150亿元。

这份报告还显示,由于资金面持续紧张,众多中小企业只能转向民间借贷,以寻求融资渠道。在目前温州的企业营运资金构成中,自有资金、银行贷款、民间融资的比例,已经从2006年的602416,转变为现在的541828。

《关于温州担保公司贷款垫资问题的调查》显示,截至2007年9月,列入温州市经贸委备案统计的39家担保机构,已累计为6640家中小企业提供融资担保贷款53.49亿元,其中单笔在100万元以下的担保额占60%以上,为大量缺乏抵押物、被银行拒之门外的小企业主、个体工商户提供了创业资金支持。

明星企业深陷高利贷

飞跃集团申请破产,金乌集团董事长出走躲债,东洲集团董事长举家外逃……

“资金链断裂危机”,已经波及到了众多浙江明星企业。

2008年5月,台州飞跃集团资金链断裂,创立者邱继宝向政府提出破产申请。关于飞跃负债的说法有两个版本,一个是截至今年5月底飞跃的银行贷款余额为8.9亿元,还有几千万元的银行承兑汇票;另一个是飞跃负债总额保守估计在30亿元以上,其中银行贷款约为16亿元。由于牵涉到上下游一条长长的产业链,浙江省官方力挺飞跃,邱继宝强打精神寻求突破。

6月,浙江省“青年星火带头人”、义乌金乌集团董事长张政建出走躲债,留下全面停产的厂房和巨大的资产黑洞。义乌市政府证实,金乌集团及其相关企业总共向8家银行融资2.98亿元。但其民间借贷数额无法确切得知,有业内人士估计,金乌集团牵涉到民间借贷本金8亿元,利息6亿元。

6月,浙江东洲实业集团董事长何炜东因资金链断裂,负债数亿举家逃往新西兰;丽水青田欧星房地产公司董事长、侨商李焕军远遁杭州。

7月,进口起亚浙江总代理、浙江众诚汽车贸易公司遭法院财产保全,所有资产均被查封。公开资料显示,该公司至少有5400多万元的借贷资金到期未还,但是关于其欠下巨额高利贷的传言已在坊间流传。

……

台州市发改委“一季度金融形势分析汇报材料”进一步显示,自年初以来的三个月,台州共发生涉及银行融资的企业关停或企业主逃匿事件28起,危及银行债权2.18亿元。

钱庄月息最高十五分

台州月息普遍已达6分(年息72%)及以上,温州和义乌,没有8分利根本借不到钱

所谓地下钱庄,本质上就是高利贷,利息自然也就是每一笔民间融资最关键的内容。由于银根紧缩等原因,民间金融的利率最近连连攀升。台州市发改委6月份所做的“民间融资专题调研”统计数字显示:民间借贷的平均利率为年利率12%,高于银行一年期贷款基准利率4.5个百分点,是银行贷款基准利率的1.6倍。

但是记者实地调查发现,官方公布的调研数字显然比较保守。主要从事原材料抵押贷款的黄某向记者透露,当下的台州民间融资,月息普遍已达6分(年息72%)及以上。“在温州和义乌,没有8分利借不到钱,杭州4分利以下也很难借到钱。只有关系好的熟人间拆借,利息才可能低一些。”记者采访到的几位业内人士,最近放出的款项月息最高甚至达到了12分至15分。

提前支付“高利贷”利息,已经是业内不成文的规矩。温州某担保公司的林先生讲述了他经手的一笔业务:房地产商王某找到他融资2000万元,周转两个月,提供房产抵押等材料,抵押物价值在融资额两倍即4000万元以上。办妥抵押手续后,林先生以个人名义出借资金。白纸黑字的借条上写明的利息不一定高,但是在资金真正借给王某之前,“高利贷”的利息就已经支付了。按4分利算,借款方事先就要支付160万元的利息,利息通常直接在借款中抵扣,也就是说,王某借条上的借款是2000万元,事实上他只拿到1840万元。

表面繁荣内里很危险

谁放贷都能赚到钱,盲目跟风者日盛,业内人士担忧,高息借贷企业大多难以还款

也许因为身边的事例不少,入行门槛又不高,大量跟风者踊跃跟进。根据温州市工商局统计,截至2007年,全市已注册各类担保机构239家,总注册资本31亿元,其中近两年注册的担保机构占总数的2/3以上,而这个数据,还未将大量不曾注册的民间金融组织统计在内。

“最近我经常接到电话,要求拿钱给我放贷。”在杭州从事“地下钱庄”生意的丁伟(化名)说,这些要求放贷的什么人都有。甚至某老牌自行车企业老总也找到他,说要将一笔巨款交给地下钱庄“钱生钱”。

尽管行业整体形势火爆,丁伟却越来越感觉到不安,他眼中的民间金融,如今已经开始变味了。最近大量跟进民间金融市场放贷的人,对民间金融的风险几乎一无所知。比如那位想找他放贷的知名自行车企业老总,一个劲地要求投钱过来,但说起可能存在的风险,却显得十分茫然。“这钱我不敢拿过来。”丁伟说。

一些中小企业主,主动选择关闭收益不好的企业,将回笼资金转为放贷。根据最新数据,浙江省今年上半年共有2.6万多家企业关门结业,略高于往年平均水平。温州商会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指出,有些企业并非被动倒闭,只是由于制造业整体环境不佳,开门生产利润很低,所以索性关门,把钱收回来投到利润更高的行业。

丁伟说,表面繁荣的背后隐藏着危机,群众盲目投资民间金融,企业全行业借钱,让民间利率节节攀升,两年前普遍为3分左右的地下钱庄月息,如今已经达到6分甚至更高。“3分利就是36%的年息,有多少企业的利润率能达到这个水平?更别说现在6分以上的利息了。之所以还有这么多企业借,主要是不借高利贷是等死,借了也许还能赌赢一把。不过这么高的利息,我看大多数人都还不出来。”

在丁伟眼里,现在的民间金融,就好像去年二三月份的股市,一片繁荣。什么人进来放贷都能赚到钱,什么人都想跳进来。很多人都知道有风险,但对于风险的具体威力并不清楚,就算看到现在有些著名企业资金链断裂还不出钱,但和股市里的散户一样,巨大的利益诱惑下,侥幸心理战胜了一切。

丁伟和他的工作

一个“地下钱庄主”一步步走出来的民间金融之路———

玩转银行,钱庄才能赚高息

在杭州从事“地下钱庄”生意的丁伟,白手起家,围绕民间资本做“一切和资金有关的生意”。他和他手中掌握的大量民间资本,不属于在工商局注册的担保公司等单位,官方统计资料里从来没有他的踪影,可他又是地地道道的浙江民间金融的代表。

尽管不肯透露自己手头的资金规模,但丁伟说,他只做2000万元以上的单子,并且,应接不暇。

电脑商转型地下钱庄主

丁伟的入行经历,简单得超乎外人想象。毕业后他首先租了个店铺卖起电脑,当时卖电脑每天可以净赚1000元,几个月下来他也算小有积蓄,但是他一直在思考从事其他可能的生意。一次装电脑时,他遇到了做地下钱庄生意的客户,与客户的交谈就是他钱庄生涯的“启蒙”,结论是:资金生意有“钱途”。

带着从亲戚朋友手中募集到的资金,丁伟投入了他看中的行业。至今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做成的第一笔生意:一位来自上海的客户,要在股市里抄底,苦于没有资金,于是把总价1亿元的股票通过股权抵押的方式套取现金,用于短期炒股。丁伟拿出4000万元资金,他和同伴在宾馆开了个房间,对客户24小时“贴身看押”。在一个月左右的抄底操作时间内,他们一起过着同吃共住的日子,终于,客户抄底成功,丁伟也取得了开门红。

自此,丁伟走上了他的“钱生钱”的康庄大道。

在和记者见面的前后一周内,他经手的“直存款”在6亿元左右,仅中介费就至少能到手数百万元,而这还不是来自于他的主业———“地下钱庄”。

一周内运作六亿直存款

杭州一间咖啡店内,丁伟出现在记者面前,这已经是约他采访一个星期后的事了。就在3天前,他刚在这里完成了一笔1亿元的“直存款”业务,而接受本报记者采访的第二天,他还要处理几笔总额达5亿元的“直存款”。

采访自然而然从“直存款”开始。所谓直存款,就是借款人虽符合银行的放贷标准,但由于银根紧缩,银行的信贷额度已经用完而无法放贷。于是,借款人为该银行吸收一定数额的存款就成为从这里贷款的前提。没钱存怎么办?借款人只能求助于地下钱庄。钱庄联系“银主”,将约定资金存入指定银行,银行随后按正常程序向借款人放贷。

以上只是直存款的标准模式,丁伟允许记者跟踪采访而记者因事错过的那笔1亿元的直存款业务,就是这种。1亿元资金存入银行一年,银主不仅可以拿到4.14%的银行利息,还可以事先拿到了下家额外支付的近5%的贴息。

但是,直存款中还有许多门道,丁伟拒绝记者跟踪的5亿元直存款业务就是另一种。“如果存银行定期,你可以看,但明天的几笔都是存活期。”丁伟解释,有关部门规定,如果是一年期定期存款,银行必须上报央行并接受监控,而活期存款则不必上报。“说白了,存活期就是银行可以直接拿这笔款项出去放贷,绕开监管。”具体操作时,“银主”将银行存款单和“一年内不查阅不调动存款”的承诺书给借款人看,随后借款人一次性支付贴息款,贴息率一般在15%左右。

浙江启动小额贷款公司试点工作,众多申请者冷静面对

小额贷款公司

其实并无多少利润

7月15日,浙江省政府发出通知,启动小额贷款公司试点工作。9月至10月,小额贷款公司经审核、依法注册登记后即可正式开展业务。明年1月视实际情况逐步加大在全省的推广力度。相关文件显示,试点小额贷款公司的意义在于,增加小企业和“三农”贷款的供给。并在取得经验基础上逐步扩大小额贷款公司的范围,改善农村地区金融服务,规范和引导民间融资。

根据浙江省银监会的有关文件,试点期间,原则上在每个县(市、区)设立1家小额贷款公司;列入省级综合配套改革试点的杭州市、温州市、嘉兴市、台州市可增加5家试点名额,义乌市可增加1家试点名额。

浙江省的“地下钱庄”从业者,以及正在谋求资金出路的大型企业,闻风而动。

申请者声音:

充满信心之外也有担忧

在位于温州乐清北白象正泰高科技工业园的正泰集团,该公司财务部的朱总经理接受了本报记者采访,在他办公桌上的电脑里,是一份刚刚完成的“关于申请小额贷款公司的调研报告”。

根据温州市金融办的规定,当地小额贷款公司的准入条件门槛在浙江各地最高。主发起人必须是当地的名优、骨干企业。申请地为乐清、瑞安、鹿城、瓯海、龙湾等5个市(区)的主发起人,其净资产不低于5000万元,资产负债率不高于70%,连续3年盈利且利润总额在1500万元以上。申请地为永嘉、平阳、苍南、文成、泰顺、洞头等6县的主发起人,其净资产不低于2000万元,资产负债率不高于70%,连续3年盈利且利润总额在600万元以上。

作为温州具有代表性的明星民营企业,正泰已经向温州有关方面递交了关于成立小额贷款公司的申请。按照朱经理的理解,正泰占去乐清市的名额,应该不成问题。

虽然充满了希望,但朱经理仍然显得很冷静。他认为,就目前有关部门下发的指导意见,小额贷款公司成立后还会面临一些问题。

首先,将是融资渠道单一、盈利模式单一以及利息限制的问题。朱经理说,试点期间,注册资本的上限为2亿元,允许注资不大于注册资本50%的额度。但即使通过银行注资50%,最多也只有3亿资金可以运作,这样的话,新公司的整体规模不会太大。加上利息定价方面,小额贷款公司不得超过银行标准的4倍。这些规定都让襁褓中的小额贷款公司没有多少利润可图。

其次,风险控制是摆在小额贷款公司面前的难题。朱经理认为,有关方面规定小额贷款公司成立后,必须切实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,放贷规模每笔都在50万元至100万元。服务对象规模偏小的背后,隐含有企业资质不佳、信用等级差、业务不稳定、评估难等因素,对其放贷的风险控制也更加困难。此外,既然规定各县市(区)都设立1家小额贷款公司,不知对于这些公司的跨区域经营方面有何限制,如果规定当地小额贷款公司必须服务于当地企业的话,该公司容易一股独大,规避风险的能力必定也大大下降。

同行业声音:

小额贷款公司能力待考验

在杭州庆春路上的浙商银行大厦里,该行贷款管理中心副主管经理邓林俊昌接受了记者采访。

作为银监会指定的3家小企业贷款试点行之一,浙商银行自2006年设立第一家小企业贷款专营支行———杭州城西支行开始,就进行小企业贷款专业化经营。

作为一家在小企业贷款方面颇富经验的银行,邓林认为,根据有关规定,襁褓中的小额贷款公司终究还只是贷款公司,无法提供更为复杂的结算、理财等银行服务,对改善整个中小企业贷款难现状的作用,还有待时间考验。

村镇银行牌照很诱人

既然前景不明朗,为何还能吸引大量申请者?

村镇银行牌照很诱人

小额贷款公司可能发展成为村镇银行的说法,也许才是吸引正泰、还有其他大量申请者的真正原因。银监局在相关文件中指出,小额贷款公司的发展方向之一就是村镇银行,于是,首批小额贷款公司的申请,也被民间理解成了村镇银行牌照的申请。正泰的朱经理说,如果发展成为村镇银行,就可以吸收民间存款,将更多民间游资归拢并运转起来,那时候才有更大发挥余地。

目前,以每家小额贷款公司吸收2亿元民间资本计算,温州16家小额贷款公司,将收编32亿元民间资金,这与整个温州民间金融的规模相比,有点九牛一毛。根据温州市金融办提供的数据,2007年温州流动性民间资本超过3000亿元。更有人估计,整个浙江的流动性民间资本或可达1万亿元。

钱庄经营五种模式

第一种,抵押借款。包括实物(房产、货物等)抵押和无形资产(股权等)抵押,这也是目前民间金融最常见的表现方式。地下钱庄会要求借款方办理抵押登记,并且做好买卖协议。一旦无法还款,可以立即过户或将抵押物买卖处理。

第二种,摆账。有些企业在经营谈判过程中,需要向有关单位证明自己的资金实力,于是借用地下钱庄资金摆入自有账面,等有关单位看过后归还。为了规避风险,地下钱庄会要求借款人提供身份证,并且瞒着借款人用其身份证到银行开户,存入所借款项,然后凭借该存款开出承兑汇票。一般承兑汇票可以开到存款金额的两倍,于是,地下钱庄取走承兑汇票中一半的资金(即本金),将剩下一半(即借款人要求的部分)借出。借款人在不知不觉间将钱借给了自己,万一归还不了,也是自己兜着走。

第三种,保证金借款。一些企业在招投标时需要出具保证金,地下钱庄出借这部分资金,一般比较安全,利率也不高。但是如果是企业为了盘活被法院冻结资产的保证金,或者与法院发生关系的保证金,危险系数就直线上升。“基本都拿不回来。”业内人士说。

第四种,同行资金拆借。地下钱庄同业中,有些接到一笔借款要求却一时无法筹到足够的资金,向知根知底的同行拆借以解燃眉之急。这种借贷基本没有抵押,但是利率非常高,通常按天计算。

第五种,委托贷款。主要发生在房地产企业等通过土地抵押贷款的借款方身上。由于国家有明确规定,只有金融机构才可以接受土地抵押,所以民间的土地抵押借款必须借助银行等金融机构的力量才能完成。地下钱庄与借款人商量好各项抵押贷款细节后,找到银行等金融机构,由其出面放贷,但事实上真正的出钱方是地下钱庄。

■专家看法

中国社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副研究员冯兴元,曾经出版《中国乡镇企业融资与内生民间金融组织制度创新研究》(2006)、《中国农村金融发展与制度变迁》(2005)、 《农户信贷农村中小企业融资与农村金融市场》等著作,对民间金融有多年的研究。本报记者对他进行了专访。

民间金融是自动稳定器

在温州现有的30多万家民营企业中,大部分企业的初始资金都来自民间借贷。冯兴元认为,在宏观调控的条件下,民间金融是维护区域经济增长和就业的自动稳定器。从这个角度上说,国家进行小额贷款公司的试点,为村镇银行探路,探索疏导民间资金,是非常有益的尝试。而一旦金融渠道多元化的局面打开,就能自然起到抑制民间金融的作用。

政府监管重在预警监测

对于《关于小额贷款公司试点的指导意见》中提到的成立小额贷款公司若干规定,冯兴元认为试点工作“限制太多”。采用核准制放开注册更好一点。可以考虑进一步放开民间借贷利率的合法试点。

冯兴元指出,纳入正式金融与民间金融,都是整个金融体系和金融秩序的一部分。我们应该正视这一点,允许民间金融的自然存在。政府所要做的,应该是提供预警、监测其运行。最重要是防范和打击金融欺诈行为。

■链接

海外经验可供借鉴

中国社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副研究员冯兴元介绍,在如何疏导民间资本,扶持农民及中小企业方面,海外有些经验可供借鉴。

在印度,民间金融利率是放开的。一些农户经营活动的借贷利率达到了36%-40%;在菲律宾,不论是国有银行还是非国有银行,都可以通过先贷款给粮食企业、再由粮食企业转贷给农户,粮食企业负责提供种子、化肥、农药等,农民收获时,粮食企业直接到田头拉走部分庄稼,作为还本付息;在南非以及我国香港地区,都出台了相关“放贷人条例”,允许企业对企业借款,为民间放贷人的放贷确立了规则框架。